前几天我的耳朵突然一阵剧痛,疼到想起小时侯看过的一本有关贝多芬的漫画,他在一场演奏会上耳痛发作,神色痛苦,那是他失聪前的症状之一。
尽管我曾经学习过钢琴和吉他,然而终是不了了之,造诣远不到大师水平,没有大师的命,暂时也不会有大师的病,医生淡淡说了一句中耳炎后,便用几瓶药水停下了我关于音乐大师的无端联想。
每次耳朵不舒服我就想起贝多芬但最后临走时他补了一句,最近不要戴耳机,反而要了我的命,毕竟一天 24 小时,恐怕我有 16 小时都在戴耳机。
(资料图片仅供参考)
这件事也证明,不论怎么定时清洁耳机,给耳机更换套塞,也难逃 " 宿命 ",这么多年没有步音乐大师的后尘,也许只能算是一种好运。
从很久以前开始,戴着耳机听音乐对我已经是离不开的消遣。几乎任何时刻我都需要音乐,失去了音乐就毫无干劲,为此我还给各项活动专门设了歌单,看着颇有仪式感。
也有点古怪虽然听得多,但大多数曲子都是游戏或动漫的 OST。最后听来听去,和身边的人彻底没了音乐上的共同话题,那时同辈间盛行的流行歌曲我一问三不知,我的曲风全地球也似乎找不出第二个,每年播放器的年度总结," 小众 " 一词从未离去。
后来每当别人问我听什么音乐,我干脆直接回答 " 人唱不出来的 "," 不是人唱出来的 ",以及 " 完全不唱的 "。
到了写作时,我总是认为音乐能调动情绪,但是最后等你摘下耳机,再读写出的词句,刚才波涛汹涌的情感却荡然无存,我有时候开玩笑地想,干脆在文段开头补一句:为了最佳阅读体验,此段应伴以 XXX 歌曲。
电影《天才枪手》里,男主经常听莫扎特的音乐除了健康问题,长时间戴着耳机还有另一个大问题,便是无形之中给自己树立了一堵交流的高墙。戴耳机不打扰别人是美德,但也让自己变得更有距离感,很多次当别人想要和我交流时,我常年的耳机模式给人一种闲人勿扰的感觉,为此也吃了不少麻烦。
例如有一次和朋友出行,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,我戴着耳机看着窗外出神,等到转过头却发现车上只剩下我一人,原来其他人在几站前便早早下车,我埋怨为何不提醒我一声,他们则以为我戴上耳机是不想被打扰,我也只得沉默半晌。
有时戴耳机也是无奈之举,例如当室友打游戏时情绪激动,使劲用机械键盘奏响 " 祖安之歌 ",嘴里还要大声吟唱,显然一堵墙并不足以保护我的睡眠,在几次劝说无果后,我直接买了一副当时最好的降噪耳机,耳机的使用时间也直接朝着 24 小时冲刺。
对音乐如此执着的原因,大概归结到一段童年阴影。以前看过一部动画电影叫《麦兜响当当》,麦兜的母亲为了事业,把麦兜寄送到武术学校,我自己也因为相同的理由,从城市被寄送到乡下,和外公外婆生活。
与城市相比,乡下的夜晚更显货真价实,天与地陷入彻底的沉寂。对习惯了城市灯火的我,不仅突然换了生活环境,还失去了可以随时打开的灯,恐惧真是难以言表,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刺激我的神经。躺在炕上,睡觉时想要用被子彻底罩住自己,但又很快喘不上气,还怕露出头的一刻,就会与什么东西四目相对,只能彻夜睁着眼睛。
一旁的外公外婆则睡得很沉,他们是闲不住的朴实人,每天都全心全意照顾着田地与家畜,这片他们从不曾离开的土地上,我的恐惧对他们来说全然无法理解,等我忍不住哭出声,他们也只能憨厚地笑着说 " 这娃娇气的,有啥好怕的 "。
直到一周后,父母终于来探望我,只是任凭我怎样哭闹,我也暂时无法离开这片 " 毛骨悚然 " 的田园,但好歹他们带来了一份礼物——一个简陋的 MP3 播放器。
2005 年乔布斯推出 iPod shuffle 时,用的宣传语是 " 拥抱不确定性 ",因为这款产品切歌只有随机模式。然而我只用一个几十块钱的便宜货,就体验到了当时最前沿的设计,因为我父母和我都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歌,他们只是去街上找了一家店,让店员往里面随便装满歌曲。用冷笑话的思维去讲,这应该也算是一种 " 黑盒测试 "。
第一代 iPod Shuffle播放器里大部分的音乐来自华语乐坛,在这之中还混入了一首舶来品,便是初代萌神动漫的一首 ED 曲——《Honey》。
这首音乐温柔的风格给了我莫大的勇气,不过让我勇敢的理念倒是挺超前,我那时心里想的是:如果世界上真的有鬼,又怎么会有这样好的音乐。如今是我不戴耳机生活的第三天,但我依旧坚持用电脑播放音乐,等到耳朵痊愈后,我可能仍旧会死不悔改,不过为了尽量节省医药费和精力,调整佩戴时间也理所应当。在查询中耳炎患者的饮食建议时,我还了解到一个小知识,每年的 3 月 3 日是国际爱耳日,至于为什么是这一天,是因为 "3" 很像耳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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